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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节 (第1/2页)
十分酸爽。 程珊珊吸吸鼻子,只坐了一会,就有点受不住了,心里煎熬着要不要下去拿个外套上来。 懒癌战胜不了生理寒冷,程珊珊站起身打算下楼,一转身徐嘉言已经站在了楼梯口望着他,替她拿了一件她昨晚穿过的臃肿黑羽狨上来。 徐嘉言比较高,原本给爸爸定做的高级定制的全手工西装穿在徐嘉言身上有点小,上衣还好,裤子整整短了一截,本来长度适中的西装裤被他穿着像是七分裤,露出一小截小腿和脚踝。 徐嘉言的眼睛狭长,眼尾处微微上翘,眼窝深陷,眼睫长而卷翘,睁开眼的时候,眼窝处到长睫间一道阴影自带眼线,看人的时候眉角飞扬,嘴唇轻启,自带深情。 不笑的时候他的皮相深情妖冶,摄魂夺魄,笑起来,颊边一颗甜酒窝,柔和了五官,情意绵绵。 一套正经无比的西装穿在他身上,莫名多了些勾人的味道。 程珊珊接过外套,利落地披上,递过去一瓶啤酒,问:“喝不?” 又想起他才退烧不适合喝酒,就又扫兴地收了回去。 “不能喝,你也陪我喝一会吧!”说完又怕他拒绝,接着道:“该是你报恩的时候了。” 程珊珊只拿了一个凳子,徐嘉言也不挑剔,直接盘着腿席地而坐,无声的表示自己会在这里陪她喝酒。 起初程珊珊只是眼睛望着门外,一口一口的喝,徐嘉言就坐在地上看着她,俩人面对面坐着,相顾无言。 随着程珊珊开到第三瓶的时候,她眼梢渐渐染上了醉意的红晕,眼角红红。 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喝醉了,她慢慢就有了倾诉的欲望。 所以当徐嘉言在长久的沉默里问她:“你很爱他吗?” 她反应慢三拍的想,爱大概还是有一点的吧。 其实更多的是遗憾。 但对方如今都已经结婚了。仅有的清明又让她将自己的尊严包裹起来,色厉内荏道:“干什么?我也失恋了啊,就许你在婚礼现场醉倒在路边不省人事,就不许我醉酒当歌啊?要不是为了照顾你,我至于现在才喝吗?” 徐嘉言笑着赔罪,程珊珊趁机顺杆往上爬:“这是仪式感,你懂不懂?” 她又给自己开了一瓶酒,俩颊早就飞上了俩坨绯色的红晕,小粉唇生气的嘟起。 徐嘉言轻轻摇了摇头,眉眼含笑。 程珊珊瞧见了,瞪大了迷蒙不清的美目,嗔怒道:“你笑话我?!” “狗男人!” “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是一样,臭不要脸不坦率,撩了就跑,转身又能面不改色地开始另一段感情。” 特别坦率,喜欢就追的徐嘉言表示很委屈:“……” 程珊珊抬起有些熏醉的眼,歪着头看他,慢吞吞道:“哦…你好像不是。你是真的被甩了。” 无情地被扎了一刀,徐嘉言无奈地笑笑,无意与喝醉的人争辩:“不带人生攻击的啊。” 程珊珊似乎还嫌刀扎的不够深,继续往里扎了一厘米:“你追错人了,眼光忒差。” 徐嘉言只温柔的注视他,说的话似真似假,哄道:“嗯,下次不会错了,追你好不好?” 程珊珊嘟囔:“算你有眼光,姑奶奶世界第一棒。” 程珊珊将半瓶酒喝尽,还要继续喝,被徐嘉言拦住了动作。 徐嘉言怕她真的自斟自饮把自己灌烂醉,明天起来必定头疼。 程珊珊被拦住了酒,倒也没像别的酒鬼一样恋酒,特别顺从地靠在了徐嘉言凑近的肩膀上,徐嘉言为了让她靠的舒服一点,只好又席地坐下来。 “嘉言哥,就在你们旁观者眼里,你们知道的我和凌晨的故事是怎样的啊?” 徐嘉言没有说话,好在程珊珊似乎没有真的要问的意思,自顾自往下说:“我猜背后传的肯定又是什么狗血的三角关系,但其实我们之间很简单。” “我先认识的凌薇,我们在一个学校上的学,凌薇每天都邀请我去她家写作业,凌晨的功课很好,他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,但对妹妹是真的非常的温柔,经常辅导我们做功课,一来二去,我们三个就熟了。” 程珊珊没有抬头但仿佛早就能预料到徐嘉言的表情一样,继续道:“好了听起来很狗血,但就是这么狗血,我和凌晨考上了同一所大学,他比我高俩届,我们的交集就又多了起来,他对别人特别的冷淡,对我确实挺好的。 说到这里,程珊珊突然间有些哽咽,没有再说下去,徐嘉言仔细看她,发现她只是眼眶红红,并没有掉泪。 于是问:“后来呢?” “后来啊,有一个晚上,我们社团几个人出去聚会,喝了点小酒,凌晨把我送回宿舍,在楼下问我,是否有喜欢的人,我那时候其实有一点懵吧,说没有,然后他他就突然告了白。” “就挺突然的。”程珊珊将脑袋抬起来,醉眼朦胧地朝徐嘉言看过去,“那时候我都没有想过这些,我挺喜欢画画的,当时课业也重,我还加入了艺术社团,我不知道他其实一直是喜欢的我的。” “我回去想了很久很久,大概是我想的太久了吧,凌晨表白完以后都没来得及找我确认,就渐渐疏远了我,等我想清楚我也喜欢他的时候,他已经有了女朋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