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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8节 (第1/2页)
拂拂想都没想,提起裙子,飞快地追了上去. 叫你作死吧,作死作死,这回真把自己作死了!! 等到拂拂使出了当初跑八百米的劲头,涨红了脸,冲到事故地点的时候,少年刚手撑着地,从草丛中爬起。 方虎头已经下了马,在检查他的情况。 “别动。” 少年那精心编织过的小辫子被颠散了一大半,半面卷发垂落在颊侧,压着眉梢,一声不吭。因为方才这一番剧烈的运动,面色惨白中泛着叫人心悸的红。灰头土脸,堪称狼狈。 他倒是想挣扎抗拒,出言讥讽,却疼得说不出一个字来,只得紧紧闭上嘴。 “陛下,骑马并非儿戏。”方虎头抬头看了他一眼,眼里并无身为一个妃嫔应有的关切与担忧。 这伤势她见得多了,戍守陇西的将士哪一个不比这暴君伤得严重,断手断脚却未得抚恤,兵马先行粮草却未补足,这一切都是他所为。 身为君王,就应该肩负起为君的责任,可是他压根就没做到。 非但如此,方虎头言语里还带了点儿讥讽之意:“上京的缠绵春雨,可是已经消磨了陛下骨子里的锐气?” 拂拂张了张嘴,脚步减缓,停在了距离他几步之外。 牧临川低着头,一声不吭,死死咬紧了牙。 他是个疯子不假,却也是个人,是人自然有七情六欲。甚至比常人更为自恋,爱炫耀,更为虚伪,更为高傲偏激易怒。 他看都没有看陆拂拂一眼。 一直到顾清辉赶到。 “文殊你可要紧?”顾清辉担忧地问。 “断了。”牧临川平静地说。 顾清辉和拂拂同时一愣。 牧临川垂下眼,哪怕疼得快受不住了,语气也尽量轻描淡写。 “我腿断了。” 拂拂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了牧临川腿上,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。 少年将裙摆掀开了一些,露出被黑色长靴包裹着的修长的小腿。 半截森森的骨茬刺穿了皮肉衣料,裸露在外。 拂拂:…… 不得不说,伤成这样了还能面不改色。这小暴君果真是个狠人。 牧临川仰头看向顾清辉,纤长微翘的眼睫垂下:“抱歉,嫂嫂,文殊没能为你赢回那枝梅花。” 顾清辉心中一震,看着少年柔软依恋的模样,心口微酸。 “无妨。” “疼吗?” 牧临川:“疼。” 少年抿得唇瓣泛出了个浅浅的月牙儿印,撒娇般地说,“嫂嫂,文殊好疼。” 见状,拂拂有些不上不下 叹了口气。 得嘞,有白月光安慰,还需要她这个替身什么事儿。 她松了口气,赶忙走到方虎头身边,去察看方虎头的伤势。 “方姐姐,你有没有事?受伤了吗?” 方虎头是为了她才和这小疯子比试的,要是方虎头也受了什么伤。 拂拂愁眉不展,那她真的要羞愧死了。 “我没事。”方虎头扯了扯嘴角,摊开手,低声道,“这个,给你。” 拂拂看了一眼她掌心的红梅,又抬头看了眼方虎头,仰起头笑起来。 拿起梅花,别在了方虎头鬓角。 “不经一番寒彻骨,哪得梅花扑鼻香?这梅花最衬方姐姐啦。” 袁令宜身子骨弱,此时才搴裙姗姗来迟。 先是低声询问了牧临川的伤势,这才抬眼看向陆拂拂与方虎头。 方虎头抬手摸了摸鬓角的梅花,有些不大自在,思忖了半秒,将梅花又递交给了袁令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