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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6) (第2/3页)
想闻大鸽打了阿哞他可以陪医疗费,至于那么狠毒吗。他抱着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闻大鸽跑去找林风起理论,却被林风起连人带猫轰了出来。 林风起竟然变回了少年模样,校服规规矩矩地穿在身上,看着他的目光像从未认识过他。 少年就站在那儿,看着他被人越拉越远,终于冷冷说了句话:别再来烦我。 闻夏惊醒了。 这个梦太过冗长繁杂,以至于他睁眼的时候感觉自己还在梦里,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结果一转头,吓得他没差点儿跳起来。 为什么林风起会在他床上?! 不对不对,这好像也不是他的床不,这他妈的就不是他的房间! 闻夏大脑空白,一时无法理解现在的状况。他低头瞅了眼,林风起甚至都没盖被子,因为被子全裹在他这儿。枕头也在他这儿。 还好,他俩衣服都还在。 闻夏躺着纠结片刻,小心翼翼地起身。狗窝里歪头看着他的阿哞对视十秒,他掀开被子。 仲秋时节气温渐凉,尤其夜晚,温度会持续走低,林风起该不会就这样没有枕头和被子地躺了一晚上吧 他知道自己睡觉的习惯,喜欢把自己裹成个蚕蛹。虽然闻夏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摸过来的,但可以肯定的是,林风起的枕头和被子自从他来了就被鸠占鹊巢到现在。 闻夏轻手轻脚地将被子盖到林风起身上,然后缓慢下床,企图在不吵醒房间主人的前提下溜之大吉。 可惜事与愿违,他刚下床,床上的房间主人就微微翻了个身,然后睁开了眼。 鸟鸣声清脆悦耳的秋早,闻夏很想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。 不知道现在做诺亚方舟还来不来得及。 他站稳了些,佯装镇定地和床上的人打招呼:早。 林风起刚刚睡醒,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,半撑着身子坐起来,有些迷蒙地微眯着眼,看着闻夏的目光有些茫然和懵懂。 这个时候他不是冷漠疏离的,带着几分孩童的天真。似乎非常好欺负。 闻夏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模样,心脏突然地怦怦跳了两下。他悄悄按回去,暗暗骂了自己一句有毛病。 早。他好像终于醒过来一点,含着轻微鼻音回道,怔愣与懵懂转瞬即逝。 我那个什么,闻夏往后退了两步,解释道,你可能不知道,我特别认床,刚搬到新环境,我身体需要一个适应的时间,所以一时半会儿睡不安分。昨晚我应该是梦游了,但你放心,这不是常态,过两天我睡习惯就好了。 林风起看着他,没说话。 那目光里涌动着一些闻夏看不懂的东西,但他的表情又淡淡的,不辨喜怒。 闻夏只好又说:不好意思啊,你要是不放心,今晚上睡觉的时候把房门反锁吧。 说完转身就要溜。 方淮。 林风起忽然出声。 闻夏只好转头:? 林风起神情淡淡:你昨晚说梦话,在叫这个名字。是谁? 闻夏想起梦里方淮那欠揍的嘴脸,抽了下嘴角:没谁。一个傻缺。 殊不知他的表情和回答落在林风起眼里耳朵里,却包含着格外大的信息量。 是多重要的人,才会连做梦都忍不住叫他的名字? 闻夏不太懂为什么林风起的神色一瞬间冷了下去。他心想至于吗,道歉也道了,解释也解释了,不就占你床睡了一晚,就这么气? 既然这么生气昨晚怎么不叫醒他把他赶回房间,现在摆脸色给谁看呢? 就算是甲方,也不能这么喜怒无常吧?小气吧啦的。 闻夏越想越憋屈,他大少爷当了十几年,也就是后来闻山海生意上栽了才过得落魄些,在那之前哪一次撞壁不是撞在林风起这里。 怎么现在还是你林风起。 没别的事我就走了。甩脸子谁不会,闻夏冷脸说完,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。 他没看见他走后,林风起唇线微微绷紧,垂下眼帘,却也遮不住落寞。 他甚至都不愿别人提起。 林风起想,这个叫方淮的人,到底在闻夏心里留下了多深的痕迹? 闻夏揣着一肚子憋闷的怨气洗漱完,给闻大鸽添好粮和水,无视从房间里出来的林风起,径直出门。 林风起都没来得及叫住他,手里的钥匙握了又握,最终塞回口袋里。 他在客厅静默伫立片刻,蹲下去摸了摸跟过来的阿哞,低低呢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