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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节 (第2/2页)
但,他气息里浮现的味道……白霁溪嗅了出来,是酸奶。 在廖老师家她吃剩的半块酸奶,果然是他拿走的,她说不出由来,但笃定,他吃了她那没吃完的酸奶块。 “云朵。” 不满意她的分心,男人磨着她唇角碰碰,划起一阵的酥,引得她颤了颤,他痴痴地,难耐的哑:“和我在一起。”便轻地抵回她唇瓣亲了亲。 感受着肩上,阿霁的力道有一瞬的松软,转而,拧作狠劲地来推他。 带凉的空气顿时填满两人之间,低低的卷过,她耳根的瑰红依稀浮着热,拢在他眼底,小姑娘转开了脸,动了动想揉揉耳朵,却让他牵紧了动不了,不得已,她软下声,恼着一簇火气:“你,放手……” 微凉的压上她耳垂。 不失医生专业的手法,拨着她耳垂游移耳骨内外,他甚至端详。 白霁溪赶紧攥住他的手。 呼吸沉了些,逐渐平静:“陆先生。”目光濛着水:“让我考虑考虑。” 话音未落,她松手跳下了桌,逃也跑地回到客卧,反锁了门。 夜色漆黑,逆着穿窗来的清辉,她站在房门后,面上的神色不着痕迹地淡了几度,望着门,后退,抬起衣袖擦过唇瓣。 门底有缝隙,走廊的灯光溢着明暖,她弯下身—— 他双脚正伫在门前。 抛开律师职业,除了客户,白霁溪自认最是不喜跟人讲道理,而陆淮深这人,明显他的界线不似常人,道理他听不进。 所以,就在他吻上她之前,熟读法学惯常的是寻人短肋,顺从他们欣然接受的方式,寻找解决办法,她摸着这条思路,在那会总算摸清了一个符合他的,解决的方向,知道了该怎么证明他与那变态的联系是有是无。 不管,他藏得多深。 第七章 【戏剧】 开幕 到了早晨,天还阴沉沉的,只是不再下雨。 一丝的风声刮拂,凉意阵阵窜过通风的缝隙弥漫,她一动不动,埋在被窝里,半是恍惚。 半夜好像是闷热,自己蹬开了被子,现在一觉醒来,却是整个人像寿司一样卷在被褥中。 怪香的。 云团儿眯了回去,软软地吸了一口,挥散了那点睡意。 卧室里太过安静,近乎于有些可怕,只听得到自己起床的动静,低低的她更加放轻,地毯上还是那双毛茸茸的拖鞋,踩进去,慢慢地攥上房门的金属柄。 蹑手蹑脚地直向着卫生间。 想着才六点钟,趁早洗漱回头再摸摸书房。 进了浴室回过身来,看见那人站在镜前,青翳色晨光笼罩着,他正在由下往上,系着还剩多半的衬扣,虚掩在衣扣间的,是匀致恰好的瓷白肌理,锁骨且清晰,只是望着她,他眼眸弯起:“早安。” 忍俊不禁,扣子没系好,先来揉揉她翘起的头发。 然而揉着,指尖落在她发热的耳廓,跟昨天夜里一样,经不住他多看一会,掩在头发里露出一抹的她的耳尖,无声地泛红。 白霁溪二话不说,只让他摸到了一秒不到,迅疾地猛后退,定了定才有所觉,卫生间内的温度较卧室偏高,她灵光一转,偏过了脸,墙上的水迹被擦拭干,浮了一层热雾,更是奇了:“你洗澡,你不关门?” 说着,眼睫伏低地颤了颤,摸到门柄要走。 头顶上一声笑意。 不知怎么,白霁溪有一点好奇地想抬眸觑,堪堪地抬起,落在他领扣,他系好,出其不意地倏然凑近过来,摁关了微开的门,她惯性向后撞去的脑袋,被他掌心垫住。 白霁溪怔了一怔。 离得太近,他鼻梁挺拔,萦绕着清冽温热,一点热软,沾压她嘴唇,亲昵地碰了一下。 晨时的清辉镀着他肩侧。 “五分钟之后出来吃早餐,不要洗漱太久,不然,我亲自来捉云朵。” 直到她站好,陆淮深松了手,出去关上了门,去主卧拿腕表,临走前,注意到主卧里未用过的卫生间。 将它关门。 医院的上班时间比事务所早一小时多,洗澡前便煲了能补气血的药膳粥,守着小姑娘吃的饱饱,送她去事务所的路上,接近事务所,她忽然提出要下车,理由是:“我想去前面的蛋糕店。” “我陪你。” “不用。”车子是停靠了,白霁溪扣不动车门,便直直盯着他:“陆先生,你说过会让我考虑的。” 话音掷下,砸不出波澜。 车停在路边,前后尚停着不少的车辆,漫长的沉寂,正几乎是对峙的时候,他牵起她的手,贴上她的手背轻柔地呼吸起来,“给你时间,不是让你考虑。”他抬头,一声声绕着人心弦,却是冰冷的寒意:“是让你接受。” 到底还是解了车门的锁。 白霁溪不及多想,下车走出几步,又定在原地,强迫着让自己镇定,维持住正常的脸色,她揉了揉脸,转身朝还停留在那的车,摆了摆手。 而驾驶座。 见阿霁有乖地跟他再见,陆淮深一直凝视,如春冰初融,抬手拨动了风铃。 事务所里除了几位老板,便只剩下前台有开门的钥匙,所以前台同事来的最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