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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4节 (第2/3页)
出重重叠影,显得很是鬼魅,王荣安握着腰刀在船上来回巡视了一遍,又大声叮嘱:“都打起精神来,不能有丝毫的差错,等回京了我带你们去成阳搂喝酒!” 都是胤禛的亲卫,都是相熟的人,众人都笑着大声应了一声,士气却是真的被提了起来,也不觉得有先前那么冷了,王荣安又叮嘱灶上给烧了暖胃的姜汤给侍卫们一人一碗。 苏培盛正陪着胤禛看公文,风还是能从紧闭的窗户和门里吹进来,吹的烛火晃动,苏培盛转着圈的挡着吹进来的风,看上去极其忙碌,惹的胤禛笑了起来:“行了,你也不用这么忙了,侍候爷洗漱吧。” 苏培盛忙应了一声:“您早就不该在看了,这灯一晃一晃的,太伤眼睛了。” 他一面说着开了门朝着外面喊了一声:“侍候主子洗漱。” 胤禛的面色却忽然凝重了起来,外面太安静了,只听得见寒风呼啦呼啦的响声,就仿佛这空旷漆黑的河面上只剩下了他跟苏培盛两个人。 因为走的匆忙,船上除过十几个亲卫,剩下的都是皇上驻地的侍卫,若真被人动了手脚,这后果太严重了。 外面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,仿佛是战场上响起的沉重的战鼓,心也如鼓面被捶打了一般一张一弛。 苏培盛脚下的步子已经变了,随时都会出手。 这漆黑的夜里大红色的灯笼只能照出几步的距离,不知哪间屋子的门被打开了,一直不停的咯吱作响,只有一双黑皮靴子露在了灯下,高瘦的身影依旧隐在暗处,却能感觉到那眼睛狼一样的狠厉,声音沙哑又沉闷:“有人雇我来杀您,实在不好意思。”他的声音毫无波浪毫无生气,死人一般散发着阴冷的气息。 这样的人当是江湖上的了。 胤禛的心情看上去到还算可以,信步出了屋子,一样的一半隐在暗处:“这话真见外,说不定死的不是我。” 那人似乎是啧的赞叹了一声:“您果然是个人物,难怪价高。” 胤禛还想说一句,却隐隐的感觉到船底传来的动静,他垂下眼摩挲着手上的扳指,若是他猜的不错,这水下还有同伙,这个时候正在凿船,一旦船进了水沉船只是迟早的事情,他的水性并不好,掉到水里胜算就要小太多。 胤禛和对面的那个人,就好像两只对峙着的危险的动物,但胤禛却属于困兽。 对面的人似乎明白胤禛知道水底有人,沙哑的笑了起来:“您猜的不错,下面确实有人,听闻您功夫高深,我特意找来的帮手。” 这夜晚太寂静又似乎太吵闹,远处的江面上一点灯火渐渐的驶近,看上去极其夺目,那人似乎又发出啧的一声,但这一次却是因为意外。 驶过来的小船上,船头立着穿着黑衣的男子和穿着白衣的女子,灯火太暗两人的长相并不能看的很清楚,但却绝对是男的俊美,女的貌美,谪仙一般的两个人物。 对面站着的人看见这两人呼吸陡然粗重了起来,意外中还带着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惊恐。 江湖上恩怨多,大抵又是有矛盾的两派人物。 胤禛的船已经在下沉,船底的声音却还是不断,苏培盛紧紧的护持在胤禛的身旁,戒备但同样的淡然。 不远处又有小船驶了过来,这江面是真的热闹了起来,对于又有船靠近,除过胤禛和苏培盛,剩下的三个人似乎都很吃惊。 这大抵就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,幽默一些便是计划赶不上变化,未知实在太多。 三足鼎立谁都不敢先动手,意外的平稳了下来,黑衣男子自报家门:“在下明牡晨和舍妹明彦华见过这位公子爷,您船上的这位与我有杀父之仇,我若要动手,请公子爷不要插手,可好?” 胤禛能有什么意见:“公子自便。”他一直注视着开过来的另外一只船只。 船渐渐下沉,船底也没了敲击的声音,在不尽快离开,必定是要掉进刺骨的冷水里,有性命之忧…… 90 天气渐渐暖和,殊兰的产期就在这一两日,吴嬷嬷和怜年几个每日里总要扶着殊兰在院子里走动好几次,殊兰本身就穿的暖和走几步就要出一身的汗,纳穆跟在殊兰身后总是要自说自话的安抚安抚殊兰肚子里的小弟弟:“要听话,不能欺负额娘。” 殊兰便是在累,一想到将有一个跟纳穆一样的孩子诞生,便满心满眼都是幸福,再累都觉得没什么,牵着纳穆的手跟他说话。小孩子的问题层出不穷,且总是古里古怪,寻常的大人没有几个有精力耐心的回答,但殊兰却总是乐于回答纳穆的每一个问题,不管孩子的问题多么的出其不意。殊兰跟纳穆有时候看上去就像两个孩子一般,惹得身旁的人既觉得有趣又莫名的觉得心里的有些地方一片柔软。 有个生面孔的丫头匆匆进了院子:“贤主子,大事不好了!主子爷在半道上失踪了!” 殊兰正带着纳穆说话,听见这一句腿一软差点跌倒,亏得吴嬷嬷手快扶住了殊兰,怜年呵斥那丫头:“一点规矩都不懂,在主子跟前也能这么大声说话?你是在哪里当差的?” 殊兰稳住心神在看这丫头的时候才发觉并不是常见的传话的丫头,话大抵是假不了,但这丫头的绝对是有些不对。 殊兰还待要说话,哭哭啼啼的年婉雯又走了进来,见了殊兰就好像见了主心骨哭的更大声了:“贤侧福晋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,怎么说爷半道上失踪了?” 殊兰皱起了眉头:“这话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