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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34) (第3/3页)
别觉得老子是想刻意讨好你,咱们因小九结缘,便是认识。不过这次肯照顾你,却不因为小九的关系。 那是为何? 谢墩云眸子微澜,道,就因为你姓白。 第51章 含苞待放 上官伊吹纵马急疾而行, 早把所有人抛诸脑后, 搂着戚九最先冲入懿县的鲤锦分门。 懿县属于一个偏支, 门徒经年不见翎首跨入一步,都闲散地扶着刀, 在门内溜溜达达,好不安逸。今天反见大人火急火燎横冲直闯,艳红的锦纹官服仿佛着起蓬勃向上的火舌, 燎烧得每一个门徒都讶异得掩不住嘴。 只见翎首大人怀里似乎抱着个精雕细琢的人,夜黑看不清脸,再听上官伊吹阴沉至极命道, 我需要撩伤,你们都滚到最外侧的院子里去, 别来打扰。 门徒们尚未欣赏到翎首独领风骚的绝美面容, 只觉得那半张不容窥伺的脸蛋,自昏暗的映衬下分外危险, 口唇里吐出来的每字每句都粹了毒液, 听在耳朵里的是脸红羞人的,滚到心里顷刻肚烂肠翻。 于是乎皆退到最外侧的宅子里, 哪个也不敢靠近一丝距离。 戚九由他抱着闯入卧房的门去,上官伊吹早已邪火烧身, 连晶瞳深处都在绿莹莹的放光。 戚九小心翼翼问, 大人要做什么?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, 他如此一问, 不过想让自己颤抖的身躯略放松一些。 刚说了的, 我要疗伤。上官伊吹一把将怀里的人丢在榻间,俯头解开自己的腰际横澜。 什么伤?戚九被他甩得猛了些,两眼登时天星乱坠,搅得五脏六腑也跟着抽搐起来,转手从榻间抱起一个绣花枕头,挡在身前。 上官伊吹瞧他临阵退缩的样子益发楚楚可怜,嘴角勾起一丝暧昧的冷嘲,情伤,欲伤,久积不发的伤,还有相思之苦的伤,这些我今天统统要疗,疗个够本。 一把扯开床帏侧的帘钩,银绣着云气纹路的红蕉纱幔层叠垂落。 上官伊吹扯下官服,踢开足间官靴,打着精赤膀子钻入红纱帐里。 帐里春宵一时艳艳蔼蔼,如暮春时分冰消霁解,缠斗不过寥寥数招,就听见戚九断断续续喘道,大人你为什么脱我裤子 上官伊吹含混不清地吻着,略有些乖哄的意蕴道,都弄脏了的,就脱了吧。 戚九又喊,你不是说,要循序渐进的嘛! 去他的循序渐进!这次不做不休。 再也听不见戚九说话,唯听他被强硬封了嘴,哼哼唧唧说不行不要,最终红帘里的巨浪翻天覆地,把整个床板震得欲要散架。 良久,方见戚九眼儿媚红,发丝散乱,如江河里溺死的人,从红帘帐子里伸出头来大喘着粗气,一双热汗涔涔的胳膊紧扣床沿,挣扎颤抖。 须臾,另一双强有力的胳膊也紧追伸了出来呀呀,枝蔓般交缠着戚九的后脊,将人又缱绻拖了进去。 戚九啊哦一呻,再不复出。 折腾近一宿没睡,戚九哭过的地方均被上官伊吹细细收拾了个干净清爽,双双才搂着浅憩片刻。 华胥里,戚九梦见自己身处浩瀚的沙漠里逆风而行,荒芜人烟的沙粒将漫射的灼人日光,无一不落地投映向他的肤表,酷热,渴饥,无边无际的绝望,甚至连风都衍变作不计其数的尖刺,丝丝缕缕划割着他的灵魂和意志。 四肢百骸痛如刀劈斧砍,五脏六腑煎如烈火烹油,戚九冥冥中好想去死,哪怕被狂肆无惮的风土掩埋,侵蚀,化作一具森森枯骨。 漫漫黄沙,铄石销金,脚底一个踉跄,孱瘦的身影从沙坡上滚落下来。 惊梦一般,戚九失足一蹬,随而睁开眼睛,广袤无垠的死亡之境,全部转结为一张妍妍溢笑的倾世面庞。 再无痛苦,唯有销|魂。 昨夜可疼吗上官伊吹轻轻摩挲他的脸颊,真实的温暖顷刻取代梦魇中的酷窒,化作一汪春水,淙淙淌入戚九干涸的心田。 戚九死死盯着他的半颜,觉得那靥湾里柔情蜜意的眉眼,可以除魔破秽,眸底禁不住喷涌出两道清泉,主动伸手搂住上官伊吹的脖子,交缠在颈后,仿佛打个死结。 上官伊吹娑摩着他的软腰,唇齿深埋在戚九纤细的锁骨间,于牙痕间流连反复,脉脉含情道,阿鸠,我会好好珍惜你的,与每一次都一样,甚至更多。 戚九当即神魂颠倒,耳畔情话似催眠的暹罗靡叶,任凭上官伊吹重新攀上自己的身子,又推注了一场新的波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