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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29) (第1/3页)
俺只是依照着咒碑上的刻符,再利用那壶里能散发出的气味,平日里做一些江湖障眼法,欺骗无知妇孺,偷偷钱财罢了。 若俺早知道那壶里有什么鬼祟,不是将壶扔进水塘,就是自己先砸了攀上高枝,怎么可能留在身边那么久而不自知? 想他最知自保的性子,此番解释也不无道理。 上官伊吹收回视线,毕竟这群人里,唯独你是被强迫留下的,所以防止有什么突变,你也得多忍受着些 什么意思?东佛冥冥中觉得不妙,转身欲跑之隙,轲摩鸠倏从天降,宝蓝金纹的披裟自他头顶旋转一罩,披裟内木脂甘香,源源而来。 等他双腕微痒,光线错移,轲摩鸠旋身将披裟重新挂在肩侧,金银摇晃,给上官伊吹送了个万事俱备的手势。 东佛低头,他的双腕间带一对明晃晃的粗铁鎏金豹型镯。 惊悚大叫道,这这又是你搞得什么鬼东西!不论是抠砸掼打,还是其他任何方法,都无法轻易取下这一对儿鸳鸯镯子。 谢墩云瞧了一眼,大咧咧拉着彣苏苏坏笑道,小娘们儿戴的陪嫁一般,既沉又重,东佛你小子可赚了,镯面镀着足金的花纹,奢贵着呢! 轲摩鸠鄙视一眼,自顾自抬头解释道,这对镯子被你楞楞一叫,怎么俗气一大截啊?!此物名唤邪达娜,是我烨摩罗特制的囚徒之环,专门惩治那些不听话的重罪犯人。 原本应该做成颈环套在东佛的脖子上,但他也并非真正的囚徒,所以制成手环,方便长袖遮掩。 轲摩鸠走到东佛身边,故意趾高气昂道,邪达娜均是陨铁所铸,致死不得擅自取下,除非邪达娜的主人愿意,否则终身匹戴。 再或者,砍断双手也是可以挣逃的。 你想自断双手吗? 轲摩鸠的靠近,让东佛禁不住躲远几步,脑海不间断回想起,对方在青云一水间里如何戏弄自己 简直比监狱里最恶毒的酷吏,还损人三分! 东佛旋即避开轲摩鸠的身边,跳去了戚九的背后。 这群人里,只有他算有些人性。 轲摩鸠见状,不由宣布道,以后阿官就是你的大主子,而我是你的二主子,主子的身后,才是你该蹲的地方。口里碎碎念了一串急咒。 东佛手腕上的镯子忽然沉坠,千斤坠首,猛一拽,把他扯倒在地上,爬也爬不起来。 假设,此镯若是颈环,此刻脖子必定椎骨碎裂无疑。 轲摩鸠,你的玩儿性未免太足,又不分场合。上官伊吹适时警告。 只因他瞧着戚九的伤口密集翻红,血珠洇得人心焦,眸子底粹光骤变,此地不是论事的地方,先回鲤锦门各自愈疗,再一并讨论下个细节吧。 香水行外全部遣散,所有人都转移去了鲤锦分门。 戚九回屋收拾伤口,竹门兀自开了,上官伊吹端着金创药与纱棉,健步走了进来。 戚九微一羞,旋即佯装大方道,大人哪里需要抹药,小的给你来涂一涂 稚拙的热情似火,引得上官伊吹唇畔勾勒起涟涟笑漪。 他把他乖顺地推在床笫间,也不说话,只笑着,只看着,直把戚九凝视到无地自容,才首肯道,转过身吧,我只负责你背后的伤口。 其实戚九运气算好,都是皮毛小伤,金创药粉以指尖沾了几沾,就涂遍了。 上官伊吹的目光反而深邃如钩,阴鸷得连他自己也不寒而栗,低声狠道,些许年了,除去第一次见你时的狼狈,论世间,哪个能轻易伤你一根毫毛?默默无语扯住戚九的右手,反复回忆些什么。 须臾,换了脸色淡笑道,我的手力适中,你怎么掌心都疼出冷汗来了? 戚九心如火烧,始才手脚冰凉,上官伊吹湹谋窍⒉啪焙蟮乃榉ⅲ鞯萌丝煲翘炝恕? 可他又断不能承认自己冥冥中有了反应,起身道,大人的金创药真好用,涂上创口就不痛了,谢大哥,彣姐他们应该也用的上,我给他们送去。 不需要!上官伊吹摁住肩头不让他跑,你不需要管他们,轲摩鸠给他们送去了,既然你这么有情有义,为什么不也问问我需不需要? 戚九转身,紧张一瞧,大人哪里可痛? 胃疼!活气的。 上官伊吹忽而低头,偷袭状亲吮了戚九充满疑惑的水润眸子,唇瓣里轻含的睫毛,扑簌簌得颤抖不止。 不过现在不痛了上官伊吹的柔情忽如一夜春风,谢谢你今日愿去香水行里寻我,也谢谢你一眼就看懂了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