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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节 (第3/4页)
在情况,纪委方面是肯定不会让她近身照顾,默默站了一阵即随着俞知珩一起下楼。 回到房山的临时住处,空气里满是俞知远的气息,然而房中却空荡荡的。她光着脚踩在地毯上,大片大片米白色墙面,泛着清幽又森冷的浅淡光辉,一股说不出的萧瑟凄凉之感,顿时充盈心头。 卜晴蜷缩着窝进沙发里,愣愣发着呆。过了好长一段时间,她才想起有事没做,赶紧翻出张秘书的电话号码,冷静拨了过去。 电话那头,张秘书的嗓音透着无尽的悲凉之感,沉重表示,他已经收到俞知远被带走的消息,也知道了俞瑞海自杀未遂的事,劝她别太担心。卜晴强颜欢笑,压下沸腾着的难过情绪轻声答应。 被带走的人是俞知远,这叫她如何能够不担心。这段时间,一件事接着一件事的发生,让她发觉自己对俞知远的感情,其实比自己想象的要深得多。 她说不来自己是何时动的心,是他悄悄跟着满世界去找卜朗,抑或是受前面一段挂名婚姻的影响。她真的分不清,也不愿意去细想。然而她才刚刚梳理清楚自己对他的感情,却要面临如此煎熬的分别。 每次和他碰面,即使斗着嘴互相攻击,心底也始终有种安定的感觉。平淡得好似她和他原本就该在一起。所以,明知他说用怀孕避过刑罚的方法,一点都不靠谱,她仍愿意和他在一起,哪怕他真的会一无所有。 卜晴头枕着沙发背,在胡思乱想中疲乏的睡了过去。迷迷糊糊的眯了半个小时,或者更短的时间,手机有电话进来。她睁开眼皮看了看号码,见是张乐成,遂狐疑的滑开接听键。 原来是钟碧霄已经醒来,提出要见自己。那种高高在上命令式的语气,让人颇为不舒服。卜晴原就不认为她们有见面的必要,连解释都懒得说就把电话给挂了。 这头张乐成扬了扬手中开了免提的手机,一脸尴尬的笑着朝钟碧霄说:“大概她情绪不好。” “我的情绪也不好。”钟碧霄转动脑袋,眼神陌生的睨着他身边的崔旭:“表舅我累了,想休息。” 张乐成讪讪应了声,留下钟家的保姆陪着,和崔旭一起步出病房。钟碧霄心烦气躁的闭上眼,等着他们的脚步声走远,直到听不见了才幽幽睁开。 宋旷然那个畜生回来了……她目光空洞的盯着惨白的天花板看了一阵,缓缓蜷起身子,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。过了许久,她身上的衣服因为过度恐惧而汗湿,绷紧着神经沉沉的瞌上眼皮,晚饭也没吃便又昏睡过去。 一夜梦境凌乱,许多被遗忘的破碎镜头,在梦里组合成一场无声的默剧电影,沉闷又拖沓。 卜晴在天亮时分,一身疲惫的苏醒过来,独自下楼给自己做了些早餐。吃饱后,她叫醒俞知珩安排过来的司机,出发赶往*。 俞知远的笔记本电脑还丢在房里,她昨夜睡不着上网搜索了下,关于长时间窒息引发的后遗症,担心得一晚上都没怎么睡。路上她一直在祈祷,希望前家公能及时苏醒。可惜到了医院没见着人,辗转打听到的结果是,还在昏迷…… 从医院的icu下来,卜晴在电梯厅再次碰见张乐成。她想起此前和他来北京目的,迟疑问起钟碧霄的病情,还有她发病的原因。 张乐成欲言又止,顿了顿,客气请她到医院外边的早餐铺小坐。 故事并不新鲜,但他隐忍而克制的怒气,让卜晴稍有讶异。张乐成长得极其普通,是那种比普通人还要普通的长相,而他前妻美貌非常。所以当初爆出他婚内出轨的消息,大家都有些无法理解。 若不是亲耳听他说出宋家的往事,她大概一辈子都会坚定的认为,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因为自卑,或者是其他的情绪,才会放着家中貌美如花的妻子不要,转而在外头拈花惹草。 实际上,他痛恨表哥拈花惹草,痛恨他帮人养儿子,还不管教好,无端端毁了钟碧霄的一生。那种深入骨髓的恨意,不是伪装太好,便是他心中对此极度排斥。 最震惊的莫过于,宋旷林和宋旷然一样,名义上都是宋家的私生子,其实根本不是。卜晴觉得,这是她这辈子,听过的最最匪夷所思的故事。 静静听完他的讲述,卜晴恍惚忆起他昨天的电话内容,略略感到内疚。落地北京之后,他并不缠着自己,也不曾故意出现在俞知远面前,就像一阵轻风,无声的来无声的消隐。 “我好像还欠你个人情,如果真的需要帮忙,我想我下一次一定会很乐意。”卜晴冷静思付片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