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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2节 (第3/4页)
让他在北直隶“抛头露面、招摇过市”。 没遇到赵秉峻之前,赵秉安对守备府的家事一点兴趣没有,但现在既然决定要把这孩子纳入自己麾下,那过去的旧账自然也就得理一理。 “嘭” 赵秉安饮尽杯中茶水,将带有一点残渍的杯子用力掷在案几上,面容收敛,眼神冷厉。 “祖祠娼优,要不是他们自己提起明诚差点就要忘了,叔祖,敢问一句,此事您是否知情啊?” “堂弟慎言,家母身世清白,岂容污秽!”赵秉岭在亭外隐身了许久,终于到了这句他憋不下去了。真的要顺着这句话定下母亲的身份,那他们兄弟几个以后就再无翻身的机会了。 大朔会典律,娼妓优伶之子不得为官为将,在职官员私下嫖娼者皆官降一品罚俸三年。 赵八当初纳那个外室的时候确实是在官府办了从良文书,但宗族里可不认这个,一日为娼终身为娼,她身上的风尘气是怎么也洗不脱的。 “堂弟?哼……名入族谱,人进宗祠,这才有资格论资排辈,您是哪位,张口就是一句堂弟,好像不妥吧。” 多余的眼神都吝与一个,赵秉安双手撑起身子,咄咄气势直逼赵八。 “赵家祖训,外室子不承家业!不入祖脉!八堂叔任由这位登堂入室,莫不是糊涂了不成!” 赵八自然是知道这条族规的,但谁叫他老子在女色上就是个糊涂人,当年雅妓清伶什么的没少玩,所以他从小到大也没拿这几句话当回事,再说他们在河北一家独大,只要京城的侯府不吱声,有谁能管得住他们。 这会子被赵秉安一下挑破,整件事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。 赵八要是坚持要给那个外室名分,那势必就要担一个私德有亏的罪名。在这族老会即将成立的当口,这就是明晃晃的朝河北各分家递把柄,到时候赵汝亭的威望势必会大减,即使最后能当选族老,在族中说话的分量也会大跌。 可若是默认了赵秉安的说辞,那他膝下三子立废其二,剩下的一个还是最不讨喜的嫡子,这着实让赵八难以接受。 此时更难堪的是刚才跳出来的赵秉岭,全程被赵秉安无视,除了那一句辛辣的嘲讽什么都没捞着。 身旁守备府诸位老爷们的眼神更是直接,一个个恨不得把眼角斜到地上去。虽然这个小子平时挺会做人,天天叔叔伯伯的叫着,但其实守备府里看得起他们的还真没有几个。 说到底,嫡是嫡,庶是庶,后者私下里宠一宠无所谓,但稍一冒头就应该敲打,不能乱了家族传承的纲常。像老八这样重庶轻嫡到了疯魔地步的,说出去就是个笑话,往常要不是老爷子纵着他,前头几位老爷早就插手“拨乱反正”了。 不管他们以前做没做过,但此时此刻他们皆是这么想的。对于赵秉安来说这就够了,对付赵老八这样的货色,跟他讲道理是说不通的,诱之以名利震之以强权,让他自己心甘情愿的往心口插刀,才最解恨。 “老夫教子不善,真是愧对先人!不过秉安你也放心,只要老夫还活着,你八叔这个逆子就不要妄想胡来,赵家绝不会承认外面那些腌臜的血脉,秉峻是老八唯一的继承人,这点无可争议!” 今天赵汝亭已经算是损失惨重,守备继任成悬念,独享的侯府资源也要重新割分,膝下几个孽孙更是直接将守备府与本家的关系降到了冰点。唯一算是安慰的也就是秉峻那孩子入了本家的眼,赵汝亭可是知道京城里那位堂兄有多看重对面那小子,府中精锐铁甲尽出,这待遇比那位世子估计都不遑多让。 这种情况下,秉峻要是能得重用,守备府这一支说不准还能更进一步。 河北到底比不上京城,赵汝亭要不是清楚自己的斤两,绝对不会在北直隶一呆这么多年。他年轻时一大夙愿,就是回京城再见一遍纸醉金迷、红鸾软玉。 赵秉峻对守备府有怨怼,这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,往常大家不在意,所以都装不知道。但是现在,赵秉峻成了侯府与守备府的利益输送口,那么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必须得亲厚稳固,这种情况下,区区几个私生子,用来消解赵秉峻的怨气简直不要太划算,反正他们没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