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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54) (第2/3页)
尾萦绕不散,容貌秾丽如落水的妖精。 似是恢复了清明,陆潮生垂睫,眸光逐渐聚焦在面前半跪的少年身上,他轻轻呼唤道:阿雁? 语调竟是难得的有些许纯真。 嗯,我在。温雁晚扶着他的身子缓缓起身,再次垂头吻住了他,与他交换了一个有些许味道的湿漉漉的吻。 而后关掉花洒,拿毛巾帮陆潮生将身子擦干,俯身将他抱回了卧室。 陆潮生已经彻底没了力气,甫一触碰柔软的被褥,便窝在温雁晚怀里,埋头睡了过去。 夜色凉薄如水,温雁晚于黑暗之中静静凝视着陆潮生的睡颜,从精致的眉眼,到挺翘的鼻尖,再到那两瓣已经彻底熟透了的殷红的唇。 好乖啊。 温雁晚在心里小声念叨,忍不住探出手指,在他鼻尖轻轻点了点。 可能是今晚月色太浓,寂静滋生过往云烟重新聚拢,已经许久没有回忆上辈子的温雁晚,忽然想起了一件事。 上辈子陆潮生的身份曝光后,陆家立时为他办理了退学手续,随即他便如人间蒸发般,再无音讯。 此时此刻,温雁晚心中却陡然有了一个猜测,这个猜测来得毫无预兆,像是一只猝然射进胸口的利箭,心脏立时破开了一个小小的洞,血液流淌蔓开,将夜色也浸染得一片刺红。 潮生他,可能被嫁给傅景明了,嫁给了那个恶心的人渣。 一瞬间,温雁晚忽地涌起一股流泪的冲动,心好疼,疼到快要喘不过气。 自上辈子外婆去世后,他再也没有这么疼过。像是有什么无比珍贵的东西破碎了,再无法缝合。 温雁晚像是一个溺水的人,唯有紧紧抱着怀中之人,轻嗅他柔软的呼吸,触碰他温热的肌肤,感受他胸口心脏一下一下沉缓的跳动,他才不会被湍急的海水淹没,自此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。 幸好,幸好 幸好他赶到了,幸好他重生了,幸好他没有再次错过。 幸好,他们还有这一辈子的时间,可以好好地、永远地在一起。 第二天清晨,温雁晚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,听见有熟悉的声音在喊他的名字 咦,卫生间里怎么这么乱啊是阿雁回来了吧?都这么大人了,怎么还把脱了的衣服乱扔啊,真是的 温雁晚眼睫有轻微的颤动,他蹙眉无意识呢喃一声,发梢在怀中之人温热的颈窝里软软地蹭了蹭,继续睡了过去。 楼下是夏末微弱的蝉鸣,屋外是外婆熟悉的唠叨声,这样有些小喧嚣,又充满烟火气息的早晨,温雁晚已经度过了整整十七年,时隔五年再次听见,只觉得安逸无比,睡梦也愈发昏沉。 卫生间门前,严桂英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,抖了抖,又愣住:不对啊,这儿怎么有两条裤子呢?怎么回事,怎么把鞋都扔家里来了 温雁晚眉梢微微蹙了蹙,昏沉的脑袋有些许清明,又隐约察觉,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。 就在这时,走廊外忽然响起两声不轻不重的扣门声,片刻后,李睿渊粗哑狂放的大嗓门也响了起来:雁哥,你和潮生怎么样了严严严奶奶早上好! 草!温雁晚脑袋一炸,瞬间醒了。 你们是来找阿雁的吧?他估计还睡着呢,我去帮你们叫他。 诶别别别李睿渊登时吓得魂飞魄散,生怕那两人被雁哥外婆捉奸在床,忙上前制止。 但这个破旧的老房子实在太小,没几步严桂英就已经走到温雁晚门前,随手将他的房门推开。 温雁晚魂都吓没了,他几乎是在严桂英推门的瞬间,全凭本能地用被褥将陆潮生的脑袋包了起来。 诶,阿雁你起来了啊,你同学找你来了。 温雁晚见严桂英手里甚至还拎着他和陆潮生的裤子,眼皮猛地跳了一下,他深呼吸两下,极力克制道:外婆,我知道了,你快点出去吧。 嘿,你这小子,严桂英听他这语气又不乐意了,手一叉腰,撇嘴,怎么着,嫌弃你外婆吵啊? 欸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温雁晚简直快哭了。 刚刚位置没弄好,被子里的那个人的脑袋正巧枕着他的大腿根,呼吸之间温热的气体全都喷到某个地方去了,他现在整个身体僵硬得不行,一动不能动。 外婆,你和我同学先出去吧,我穿件衣服就出来。 是啊严奶奶,先让雁哥把衣服穿好,我出去等着就行了。李睿渊瞥一眼床上被子那鼓鼓囊囊的奇怪形状,冷汗都快落下来了。 日哦,看雁哥这肩膀光不溜秋的,里面该不会什么都没穿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