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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4) (第2/3页)
,万家灯火皆灭,洛京暗得厉害,只能借着几盏星光依稀瞧见尚许桥有个人影 那是个孱弱的女子,她的腹部贴着地面,正毫无方向地、拼命地朝前爬,她爬到石桥边,扶着栏板艰难地站起来,又沿着栏板颤颤巍巍地前行她浑身是血,血液和着地面的尘土把她洁白的衣裳弄得脏兮兮的,她胸腔中了一刀,每动一下,伤处就像会撕裂一样,痛得清晰。她身上仿佛燃着了一团火,火焰的热度随着血液流失减退。但当火焰燃尽,身体迅速变冷,冷得她站不住、看不见,也慢慢听不见了 子时,她被发现倚靠着栏板跪坐在桥上,身后拖着一路血迹。 领尸体的人是仙儿,她并没有给她举办葬礼,只是命人给尸体盖上草席,抬去郊外掩埋。她还给并给她立了墓碑,木质的碑上刻着简单的五字:蓝玉溪之墓。 墓碑简陋,也许没过多久,这木头就要腐烂,但总比她的躯体留在世上要久。 两天后,花千宇在茶楼无意间听人议论此事,只闻是一名女人被刺死,官府也不追查,最后长惜院花魁仙儿去领了尸体,亲手下葬了人们猜那是从长惜院出逃的倌儿,因为不肯回院里,被长惜院的打手失手打死了。不过因为仙儿的心善,她的美传又多了一桩。 粗野男人们又用淫言秽语议论起了仙儿的床笫之事,花千宇觉得刺耳,便提前离开了。 乐洋跟上,问:公子,你觉得那姑娘是谁啊?仙儿姑娘怎么没跟我们提起?这两天他们也去了一次长惜院。 是谁不重要,倒是官府的处置令人心寒。花千摇头,他背着一只手,在喧闹的街道行走。 区区一个倌儿的死,当然没人在意。乐洋说得愤然。他又喃喃:要是我被杀了,也不会有人追究。 花千宇停下脚步,回头:你可说得真心? 公子 我可把你当弟弟看待,你这没心没肺的。花千宇推了一把乐洋的脑门。 乐洋捂着脑门,笑嘻嘻地:我就知道公子待我好! 那你这是在跟我撒娇? 不敢不敢。 花千宇笑着摇摇头,转身继续走,乐洋忙跟了上去。 忽地,花千宇看到一个熟悉的荷包,他立马伸手将荷包抢来这是? 男子刚反应过来:你谁啊还我! 花千宇抚摸荷包上残留的血迹,脑中迅速闪过几个片段,将已知的信息整合完毕后,他试探道:这不是你的东西吧? 男子扑上来,试图夺回:还我 花千宇侧身躲过他的动作,接着问:是从姑娘身上偷来的,还是杀人夺财?他的眼神愈冷。 男子忽觉腿软,他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,后退两步,接着转身,推开挡在前面的男人,跑了起来。 乐洋将注意力从跑离的男人身上收回,看向花千宇手中的荷包问:公子,这是这明明是公子的钱袋不对,之前明明送给玉儿姑娘了? 不等乐洋反应完全,花千宇跑了起来,带起一阵风,让乐洋也不由地跟着跑:欸,欸!公子等我! 是这样没错了,花千宇想,既然他毫不否认就逃跑,便证明他的猜测极有可能是对的,不过 花千宇抓住男子的左臂,借着奔跑的力用膝盖将男子重重压在地上的同时扭动他的手腕,将他的手扣在背后。单膝落地的那一刻,力至下盘,花千宇也稳住了自己的身体。而男子则因冲击过大,吐出酸水还险些晕过去。 你一个文弱书生,怎会想到杀人? 男子依然昏沉,什么声音都听不进去,自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。 花千宇等,等他有力气挣扎,周围围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。 乐洋掰开人群,跪在人群中心、花千宇旁:公子 嘘花千宇对他比了噤声的手势,在喧哗中压下腰背,靠近男子的耳旁,问:为什么杀人? 杀人两字射进男子耳朵,令男子浑身发颤,在花千宇扣着他的手用力之下,他才支支吾吾道:我我我没杀她!话音一落,他提高气势道:我没杀她!这里是洛京,天子之都,你空口无凭就说我杀人、众目睽睽之下私自动刑,岂有王法! 他的嗓音让周围议论的人都静了下来。 荷包是我